幽谷间,微风轻拂萋萋芳草,摇曳燕舞莺歌,温馨如春回大地。散漫地穿洒密林间,LUCE(光)与OMBRA(影)斑驳了烟与梦的迷离,飘飘乎古朴典雅的小小木屋为遗世而独立的仙境。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步伐踏心意的决然,风为来者萧萧肃穆,凌过苍茫万顷。破蛹化蝶的男子,笔直的身段如长枪刺入大地,结实的腰躯挺立,肩若削成,如东方之"龙"的气宇轩昂。衣装细细看来像是格斗制的袍服,色泽是夺目的金橙,个性的褶皱收束与放纵肌肉的爆发,尽显身段的强悍。裤子也是同色,腰间紧紧的卡着黑色的腰带,随着谷内的飘风中飞扬,裸露出的手臂镀上了淡淡的小麦色,肌肉线条凌厉匀称,不过却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爆发力惊人;
五官的轮廓深邃而鲜明,黑色的瞳孔此时如古井地无波平淡,只是注视着门边那张写着勉励诗句的贴纸。
“岁月不待人……”
读出了诗句的最后结尾,柔和的语气如沐春风,细细体悟却有着一番迷惘。
“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如欲给他评价,这段形容也真是恰到好处,如此身材隐藏于衣袍中,匀称轻盈,见者以为妙绝的黄金之比例!面容为风华正茂的少年,烈阳穿不透四周林间的遮掩,只能留下丝丝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弥漫侠客的逍遥飒爽。大手轻退古色的木门,光辉伴随着一同步入。
而这间古朴的酒吧内若不曾流逝时光,一切如故。踏步进入的少年发现屋内的灯光早已铮亮,诧异的看向前方,是两位男士,左侧的那位身形高大,发型奇特此刻兴致勃勃的看着他;而右侧位则是淡然处之的样子,不过也是一并注视着进门的这位少年。
“你们……?”
“是时候了,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高大的男子昂首阔步着向门口的少年前来,磅礴的气势涌动着周围的空间,右侧的金发男子则是走向帘后。
“是嘛,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该来的,总会来的。”
门口的少年启唇言语的同时也向着高大的男子走去,坚定不移。眉宇紧锁,拳间孕育磅礴,盎然战意灼热了天光!
而出乎意料的是,运筹许久却不过是轻轻碰拳,互相抱以欣喜的神色,原来是老友们见面的招呼罢了,真让人容易误会。
与此同时,帘后里奏响了高挑的鞋跟与木质地面触碰的乐章,却杂乱得聒噪,简直就是野蜂飞舞般的急促与无序。
“你们两个还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帮忙呀!”
帘后一声娇喝,抱怨十足的语气一并传来,盛气凌人的我与仗助闻之"色变",争先恐后地冲刺入帘布后的厨房,却被映入眼中的光景震撼得瞠目!
“我的天?!道理我都懂,这蛋糕怎么这么大?”是我的惊呼。
“great……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啊。”是仗助的结舌。
“还不是你们两个说十周年?!十周年?!要搞得好点?我跟你们说,要是今日不将我亲手做的这个吃完,哼哼,你们就别想出去了!”是女子**裸的威胁。
“别先讨论结果如何了,我们先把这个抬出去吧。”还是那位冷静的男子说出来了面前所面临的主要问题。
“哼哼,你们如果不吃完,再给我待两年……啊!谁踩我的脚?!”
“不是我,是仗助!”
“你小子?!”
“蛋糕要往我这倒了!”
………………………………
饕餮的盛宴持续了两个小时,让四位食客"再起不能"。足足有十层的蛋糕,底层是一圈淡紫色的花边,如一道道美丽的波纹,上层排列着十朵粉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中心是一个大大的十字巧克力。每一层都变换了一种水果,紧紧扣着“十”的主题。
奈何实在是无力赞美了,因为身体的一切机能全部投入了名为"消化"的伟大工程。
“嗝……终于,消灭完了。”我拍着高高鼓起的"功亏一篑"的肚皮,打出一个舒服却不雅观的嗝气,用最凡俗的方式表达了满意。
“没想到这个蛋糕看起来很多,没想到吃起来入口即化呢。”仗助与我的动作如出一辙,倚靠着我的肩头组成完美对称,唯有让人翻白眼的窘态实在是败坏艺术氛围。
“感觉其中的蛋白质含量也不是想象中的高,况且,玲,你就没吃,小尘与仗助估计已经撑得傻了……”金发的乔巴纳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哼哼,这就是与我作对的惩罚!而且……谁让仗助踩我来着。”
“是小尘!不是我!呕……”仗助欲高声辩解,但并未支持多久,饱腹感带来的后作用不得使他缓上一缓,不然等会就会是呕吐取代饱腹了。
“哈哈哈哈哈哈!”
温柔的酒吧里,我们最真挚的笑声久久回荡。
“对了,上午让你去取的东西,取到了么?”
“哦,乔巴纳不说我都忘了,等一下哟…………嗯……是这个吧。”
我依言从口袋中摸取出金发少年所需之物:一块其貌不扬的"矿石":通体褐金,形如琥珀,无限遗憾的是并没有小小的生物被囚禁于这"千年前的时光牢笼"之中。也因此除去剔透的点睛之外,我并不理解为何所有人都满心期待地让我去拿这样一个无华的小宝贝。
“啊哈!你取到了!"
她高昂而轻巧地吹了一声婉转的口哨,雾与尘埃舞蹈着螺旋的轨迹,拨撩光芒的绫罗,拂动了潺潺的流影。她把褐色石头对准阳光,眨下一只美丽的眼,再三确认着,好些时候才满意地把它放置于卓台。
“呼~还好不是造假糊弄我们呢。”
“什么鬼?我又不知道你们让我去这次试炼中拿什么,怎么造假?况且……你啊!乔巴纳啊!”
我幽怨地撸起袖子,拳的骨节与大臂的肌理纹路间纵横交错了无数伤口,无声地哀怨着受害者内心的苦痛。
“把汽车变成大老虎,我想也只有你能干出这件事了!”
“Great呀!解决的比我们想象中要快,看来这么多年的瞎指点,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看来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啊。”
仗助揽过我的脖颈,绝对称兄道弟地亲昵。我感觉到他若"喜极而泣"地微抖着,万千思绪涌入心间,甚至呼吸都狼狈地夹杂了颤音。十年不过白驹过隙,我和他们同窗与共,早已跨越手足之情。
他们无愧于闪耀"黄金精神"的高贵!十年如一日,对我谆谆教诲,严厉地坚强,温和地互助;人性的真美,能力与共的责任………放下对故土的乡愁,不言对亲友的思念,全心全意只为让我拥有"担当"与"觉悟"!我重重地咬下唇,牙齿在柔软上拓出烙印,却远不及心间感动地抽痛。
该死的,我好像落泪了……………
掩面竭力隐藏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腐朽"羸弱",从指缝间看到玲将那块不起眼的石头贴近了胸口,微闭上了双眼,呢喃着难懂的话语,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玲已经静静地向我贴了过来。
“啊这……!”
那股舒心的幽香若有若无地缥缈入我的鼻腔,沸腾的热血炙烤了我的容颜、伊人欲何为?我难以想象,唯能怯懦地闭目"等死",待到那发丝诱惑地瘙抚我的肌肤,情愫地气流自樱红柔唇间呼涌地让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澎湃时,眉心地轻柔弹打遏制了我的"青春懵懂"。
“好……啦!”
清纯的香气渐渐远去,肌肤眷恋着她发丝弥留的痒感。
似乎恍然大悟方才动作的暧昧,她低下头,扭捏显出一点情爱的拘束,随即脸颊倏地染上潮红色。
我抚压住心口妄图平息慌乱地心动,一点清凉啜点着我的手背,这才发觉那块如琥珀的褐黄色石头被一条深色的挂绳绑着,像是吊坠,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啦……”
她微笑着知性的唯美,金发迷蒙阳光,镀为神的光环。
我终究决堤了情绪。十年的感激,爱恋与誓约,风暴过境地让我泪如泉涌!最郑重地鞠躬也仅能回馈他们无私奉献的九牛一毛,哭嚎着一吐压于心胸的万念。
“感谢你们对我这十年来的照顾!真的!………真的…………呜呜呜呜!!!每次失落,每次痛苦,每次想着放弃,都是你们……!!”
“别这样,我的好朋友。”
双肩感受到柔和的温暖,两只大手抚慰着我失控的心情。乔鲁诺·乔巴纳与东方仗助蹲跪着与我保持平行,绝对的真情与敬重。
“笨蛋,我把你找过来就是来让你哭鼻子的嘛?”
眼角的泪珠被纤细且柔软的手指擦拭,是玲,擎着眼泪的样子也被我看在眼里,这也貌似也是我第一次见到。
“笨蛋,哪有这么随意就哭的?”
“那你也哭什么啊。”
与她斗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十年的历程根深蒂固,甚至已经破坏气氛也要例行的"传统"了。
“哈哈,没事没事,就算我们马上就要分离了,但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一有机会你们一定要来杜王町找我玩啊!”
“意大利,随叫随到,可以给你当司机与观光导游。”
爽朗与理性共言着安慰,若火与霜演绎的协奏曲宁静我的情绪。我的心中引吭高歌着面前三人的赞颂,伸出双臂搂过仗助与乔巴纳,紧紧地感受着他们的炽热。这确实包含了他们永远留下的妄念,但终究只能是宣誓对他们的忠贞不渝。
他们必须离开了,我唯能驻足凝望着他们,直到玲那奇妙如"魔法"的光辉彻底熄灭,眼的扑朔明灭间再也保不住他们斑斓的残影时才不舍地转身离去。
两茫茫,心痛化不开的惆怅。明明小屋沐浴着阳光,却依旧感到悄怆。又一次抚紧心口压抑住多愁善感的抽痛,转身面向神女,提问暗藏心间许久的疑问。
"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阻止那种家伙吗………一个足够毁灭文明与国度的………"生物"?"
"………………十年前我说了什么,现在依然就是什么。我为即将降临的末日竭尽扭转的契机。如果命运嘲笑我的努力不过是徒劳………我也为奋斗过感到死而无憾。经历了这么久,你还会迷惘吗?"
"不………不!当然不!!我发誓!纵使粉身碎骨也…………唔?"
未完的言语被她点住双唇的食指硬生生吞咽回腹。我木讷地看着她欣然一笑,冷静下辩解的冲动静候她的话语。
"一切都还不是定数,不要轻易地在冲动中誓约哟。这可是男人的尊严,变成"夸海口"就丢人至极了不是么?"
"我!"
"而且呀,他们刚走你就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实在是有些低落士气吗?简直是另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
"哎呀……………一起收拾一下狂欢后的狼藉如何?"
“…………嗯。” 我接受了她最后的邀请,追随她的引领步入即将别急的小小酒吧。十年盘根于这奇妙的地方,广阔无垠的自由乐土若永恒地凝滞时光,这把"刻刀"没有在我的容颜上雕琢任何痕迹,有种"偷窃了十年时间"的感慨万千。任何已知学问都难以解释的奇妙只在我的脑海里闪烁一瞬,指尖轻柔地清冷把我拉出思想的大海:交付碟碗时,我与玲精细娇嫩的手触碰了。
"趁机占美女便宜的功夫倒是越来越"自然"了嘛~"
"少来!"
"………你不像婉约派啊,怎么忧愁得连顶嘴的幽默感都没了?
"玲。"
"妈呀……………你这一本正经得让我不自在。"
"这么久了,你还是没能想起任何自己的过往吗?这个让时间理论全部报废的世界是你创造的吗?还是你与我们一样都是冥冥之中被引导过来的,只是无数过客的其中之一呢?"
我没有理会她难得的反击,又一次问出不曾得到答案的疑惑。
"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的!"
"真是贴心呢……哈,但是很遗憾,哪怕到了即将分别的时刻,我却依然无法给你答复……抱歉………"
"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留下来孤守?还是……………请跟我一起走!我需要你继续教诲我!"
“噗,哈哈哈哈~”
“别留在这了……”
我为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而惶恐了,惶恐就此别离十年构筑而成的羁绊。
“我有说过这种话语么?笨蛋~”
她将我的祈祷打断,恶趣味地"欣赏"着我的狼狈。
我喜出望外,抹去让眸框湿热的泪,重重地吞下哽咽,由衷地为她愿意与我共同踏上征程而庆贺!
“虽然可能出去的方式有点特别……”
说话间,她指了指我胸前挂着的那个小吊坠。
“我会进入那块石头里,和你一起出去。”
闻言我甚是意外,猛地恍然大悟:寻物顺路是历练,本意却就是要与我共行!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是个宝物,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空间存储器?或许能把它当做行走的军火库!枪?炸弹?甚至单兵火炮?正欲欣喜地道出我脑里突破天际的妄念,"小恶魔"就悠哉地为我泼起冷水。
“另外,这个空间除了我,其它东西,甚至生物都进不来~”
那笑容只可谓是狡黠!她是故意让我胡思乱想的!
“那不就是你的私人小空间咯。”在脑海里默默地稍叹遗憾,本应是个优秀的储物空间,实质却是她专属的度假山庄。落差感坦荡地表现于面容,她得意地享受着得逞的果实,挑衅地扬着眉毛,让我敢怒不敢言。
“好啦~心情该调整好了吧~该我们出去咯!”
奇妙的光辉再次浮现,在施展完毕的同时,她逐渐消散为若星河的破碎荧光,我并不担心这是她“善意的谎言”,因为胸前的宝石里升起了她独有的温馨。
那么现在……
望着这个闪烁发亮的光圈形成的门,脑海中浮现出来令人振奋的豪言壮语,坚定的不移的踏步前去: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虽然无剑,但意志似剑,更何况……
我还有这双可靠的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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